春风不我渡
其实标题是最先跑到我的脑海里的。本来在想,应当写一个像翡翠一样的故事才能配得上这个标题,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翻了翻往常的记录和给他们写的故事,放在文件夹里的,都各有各有的命运,不好张冠李戴。那就只好念叨几句最近了。
做梦梦到我产应该有一张背景是鱼骨的壁纸,但是醒来之后翻遍了各个平台都没有找到类似的,于是自割腿肉画了一个,由于完全不会画人啊所以根本看不出来是我产=.= 好歹是有一张,我还是很满意。
专业跨度太大,选之前有所预料但没想到跨的这么大,我本来就是个柔韧性不太好的人。从政治学到生物,再跨到历史,经济,化学。学人口,环境,女权,匆忙中又看到高中留在记忆表层的化学方程式,已经忘了要怎么配平了。坐在讲厅里看着教授从水在大气圈层内的循环讲到冷暖锋再提到化学元素的时候缓慢地神游,想着如果我高中选了全理会怎样呢?会生不如死吧,物理当真不是我的菜。
最近总是想到庸人自扰这个词。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和感受随着巨大的生理周期而起落,像是在浪头踩着冲浪板,我拼了命地想要站到浪头,而站在浪头上时又只想让自己随着水汽跌落。被困在地球上的肉体,死后不知所踪的灵魂,都只是庸人自扰罢了,有时会这么想。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x聊着天,想起很多莫名的事情,聊到很酸的西红柿,很甜的炒蛋,和不知所云的其他事情。总是会梦到这样那样的人,梦到W,梦到L,梦到Q,梦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对我的余震这么强烈,于是一直在事情的间隙里咂摸这件事,想来想去只能说,大概品尝蛋糕的最好方式是在当下尽情地吃而不是拍照。不知道为什么在吃这方面摸的这么透的人在这方面却想不清楚。可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能也还是不会做出什么改变。因为在还没有失去,甚至还身在其中的时候就开始怀念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奇怪的存档机制。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该是秋风了,我也没有那么喜欢春天的。冬季很好,但是冬风好像总是该配着铁骑烈酒寒梅之类的,再不济也是烧刀子。
想起六个月前写的东西,把它放在这里:
刚才去楼下晒了半个小时太阳。起因只是想坐一会,感受着阳光把我的皱褶都熨平,我在心里默默地写着熨这个字。这样的时机不知道高三还能遇到几次,如果扩大一点范围,不止是这样的时机,而是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我,那么就是河流一般,一生不会再踏入第二次。
不过还是计算了一下,反正今天没有考试,天气很好,而我正有此意。
看到那棵树,曾写过的、高大的、像血管一样的你,我第一次看到有鸟站在上面。我自以为是地想,这是你的朋友吗。站在上面的感觉是什么样的?看着底下的所有人都只有一点点,总是走来走去。
鸟会不会奇怪,人为什么分得清每栋楼? 好吧,其实是我很奇怪它们怎么分得清那么多树。
在我眼前,从空的草地,陆续落下三只鸽子。它们好像认识。它们三个都在不断调整步伐,不断靠近,在我脑海里,这是为了看到另外两只,这样小幅度移动了一会,它们好像确认了,今天来的都是熟客。嗯。开吃吧。一起在树坑的泥巴上找来找去,然后有两只先后落到水边的石头上喝水。第一只尝试了两次站在最高处喝,稳着身子探了两次头,放弃了,往下跳了一阶,我看不到它站在哪里,只能看到紫黑色的脑袋。我于是思索鸽子是否有水上轻功,它现在正是平稳站在水面上的概率有多少。 这时第二只也过去了。 我站起来走到一个对它们一览无余的角度,果然是石头。
我就这样随着大叔浇水的轨迹移动了三四个位置,石头上很凉爽,但是离水面好近,我竟然是第一次发现树下会有波光粼粼的倒影。远一点的位置是我观察到鸟们的位置,正适合我当一个奇怪的两脚兽。
当我坐在石头上,感受到阳光把黑发照的热腾腾的,狂风把头发都掀起来(我只好戴上帽子,不让它们遮挡我的视线),还有水面的反光在余光里闪烁着,不必跟谁说什么,也不必去看什么,就只是存在于小小一隅,就只是存在着。但是也不只是存在着,呼吸着,看着,听着,闻着,感受着,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这些所有的,
正是那些为数不多的,让人确信会永远永远地活下去的日子。从酒与枪里看到的引言里这样说,确信永远活下去的日子很少的,而这正是其中之一。
正是这段话让我想去看这本书,来自《秘密花园》里的:
活在这个世界上,怪事之一是,仅仅是偶尔之间,你才确信无疑你会永远、永远、永远活下去的。你有时知道这一点,当你在娇嫩穆肃的拂晓时分起来,出去独自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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